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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文昌帝君劝敬字纸文》
士之隶吾籍者,皆自敬重字纸中来,如宋朝王沂公,其父见字纸遗坠,必掇拾以香汤洗烧之,一夕梦宣圣拊其背曰:汝何敬重吾字纸之勤也,恨汝老矣,无可成就,他日当令曾参来汝家受生,显大门户。未几,果生一男,遂命名曾,及状元第。此事虽远,可以为证。
予窃怪今世之人,名为知书,而不能惜书,视释老之文,非特万钧之重,其於吾六经之字,有如鸿毛之轻,或以字纸而泥糊,或以背屏,或以裹褥,或以泥窗,践踏脚底,或以拭秽。如此之类,不啻盖覆瓿矣,何释老之重而吾道之轻耶?是岂知三教本一,而欲强兹分别耳。
况吾自有善恶二司,按察施行,以警不敬字纸之类,如平生苦学鹦窗,一旦场屋或以失韵误字,例为有司之黜,终不能一挂名虎榜者,皆神夺其鉴,以示平日不敬字纸之果报也。诸生甘受此报,恬然不知觉,甚至於子孙之不识字,举家因之而害者,远则不足以为戒,姑以近者言之,且泸州杨百行坐经文,而举家害癞,昌郡鲜于坤残《孟子》,而全家灭亡,果报昭昭在人耳目。杨全善亦百行之兄,埋字纸而五世登科,李子才葬字纸而一身显官,既能顾惜阴报,岂无可不敬畏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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